湖南的很多山区,有一种树会结长毛的果实――板栗,要把带毛的皮剥掉,就是一瓣一瓣的板栗,当然是那种最好看的栗色。
中秋过后,板栗就来到城市,城市的每个角落摆满了糖炒板栗的摊点。那诱人的香味吸引了许多孩子和女人。而湖南人真正爱吃的是板栗炖鸡,那是一味很补的菜品。炖鸡的板栗并不是刚成熟的板栗,是那种老板栗,也就是完全成熟的板栗。
阴历十月,板栗熟透了,毛果就爆开,板栗一瓣一瓣地掉到地上。果农在地上捡起,再运往城市,板栗已经很便宜了,可以十块钱买三斤。
农村已经秋收完了,忙碌了一年的农民才有时间来做点好吃的东西补补身体。
湖南人有一种典型的身体结实相,这只能从饮食上来解释。湖南人吃菜的习惯是油重味浓。也爱吃肉,就是女人也能吃个半斤八两。在长沙,爱吃已经成了一种潮流,连电视台也做了一个专门的栏目,并推出大群的美食宝贝。
每年深秋,我都要买板栗来做板栗炖鸡。板栗有很多种类,有小得只有玉米粒大小的毛栗子,有大得如鸡蛋的良种板栗。其实,最有价值的还是那种毛栗子,特别是经过风干一段时间之后,生吃都既甜又香。还有一种是野生板栗,农民叫作尖栗子,是炖鸡的最好原料。
剥板栗皮是一件比较困难的事,但是只要有方法还是比较容易的。我最常用的方法是开水烫。先用菜刀在每颗板栗中央切一刀,再把它们放在一个盆子里,倒入开水,泡上十分钟左右,皮就全部脱开了,连里面那层带毛的薄皮也脱了,就是没有脱干净的话,也很容易撕掉它。
鸡要洗干净,切成块。再切些精肉片,还要切几块肥肉。一寸见方,约一厘米厚。肥肉的主要作用是用来做油。最好用铁锅炖,如果没有,就用砂罐。虽然高压锅是现代人的炖菜工具,可是用来做板栗炖鸡不是很理想。因为压力锅的气把香味带走了。
先要用大火煮开,等白气冒净,就改用小火来炖。再给它加一个盖子,就开始有香味产生,开始是肉香,慢慢的就有板栗的甜味,然后是板栗的甜香,等到香味越来越浓,板栗的甜味和营养就全部进入了鸡肉,特别是鸡骨髓里。这样的板栗炖鸡才叫板栗炖鸡,吃板栗炖鸡主要是吃它们的营养。再加上少许盐就可以吃了。鸡汤已经成浅黄色,上面飘着一层油,吃的时候就要注意,鸡汤是很烫人的,不要随便趁热吃,先要凉一下再吃。
吃板栗炖鸡也有些讲究,板栗与肉用于下饭,还可以吃点红辣椒之类的菜,就感觉肉是嫩的,板栗是甜的。也可以把汤搅动一下,这样可以闻到香味。但是在吃鸡的时候千万别忘记了――要吸掉鸡骨头里的汤水,最好是把鸡骨头啃烂,只吐掉纯钙骨。吃完饭后,再喝一两碗汤。汤要慢慢地品,就能感觉到鸡汤的味道,先是甜再是香。如果要把汤菜倒在饭菜上,那是另外一种吃法,有可能会被人说成是乡下吃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