费利克斯·冈萨雷斯-托雷斯(Felix Gonzalez Torres)
这位生于古巴,活跃于纽约的艺术家只活了38岁。他的艺术实践短暂却多产,作品大多从私人领域出发,将个人情感关系和政治评论都融入到诸如灯泡、镜子、钟表等媒介中。这些物件既是作品本身,也是解读作品的线索,一切都具有不稳定性和可变性,高度表现了极简主义和观念主义的美学形式。
“我的艺术,首先是关于Ross的。”
费利克斯·冈萨雷斯-托雷斯其中有一件最著名的作品,是用了一地的糖果来表达留不住爱人的遗憾,让人感到既甜蜜又心疼。
《untitled( Portrait of Ross in LA)》“无题”(罗斯在洛杉矶的肖像),1991,糖、彩色玻璃包装纸,数量无限,总尺寸可变
作品创作于1991年,全名叫《untitled( Portrait of Ross in LA)》(无题:罗斯在洛杉矶的肖像)。
这是一件互动性作品,这堆随处可得的糖果散落在展览空间一角,供观众随意取走。糖的原始重量设定为175磅,是他的爱人罗斯健康时的体重。随着糖果被来来往往的观众一颗一颗取走,象征着罗斯体重的减轻,以及生命逐渐地走向衰弱,直到完全掏空。
拿走一颗糖是多么稀松平常的动作,而观众的每一次参与,仿佛是生命消逝的帮凶,却又见证着两人在一起时的甜蜜。每取走一颗糖同时也相应的是无法避免的不可逆转的流逝。另一方面,艺术家更鼓励我们吃掉糖果,以减轻罗斯疾病带来的痛苦。
“取走”——从个体消耗到公众消耗
作品的组成部分在艺术家的安排下“消失”,一反作品在美术馆固定展出或收藏的传统观念。另一方面,出于爱意,每天闭馆后费利克斯·冈萨雷斯-托雷斯都会对糖果进行数量补充,罗斯仿佛在以另一种方式重生。这种周而复始的取走与补充,完成了从个体能量的消耗到公众的消耗,艺术家让观众取走糖果是把艺术品作为礼物对人的馈赠。
从“给与买”变成“给与再给”,也是对商品经济的挑战,正如他的原话:“所有的理论应该是去做事的,它设法表达出你的某种方式构建现实,可以帮助你生活得更好,这个毫无疑问。”由此可见,费利克斯·冈萨雷斯-托雷斯的作品意义是双重的,这也是他的艺术最迷人的地方,将个人情感关系与社会公共问题如此完美地重叠。
“当他变得没有人样的时候,我更爱他。
他每一处的病灶,都让我更爱他。
直到最后时刻,我告诉他
“我会和你在一起,直到你呼出最后一口气。
我就在那里,直到他停止呼吸。”
在罗斯生命最后的时光里,都在与费利克斯以及最好的朋友的相互陪伴中度过。他的离世化为了一地的糖果。消失的每一颗糖,在带走它的人身上都留下了不同的甜与幸福,那175磅的甜蜜与幸福随着人潮蔓延到每个角落,说他已经去了,可是满世界都有他。
糖果不断被补充,将它们恢复到175磅的重量,供应是无穷无尽的,就像费利克斯希望罗斯可以一次次获得新生。艺术家使用概念艺术,把个体经验介入社会文化,把情感与缺失关联当代艺术,这种力量宁静而强大。
生命的时间是一个客观的定量,但在有限的时间内,在当下所产生出的甜蜜与幸福感,却是突破生命面容,身高,长度的变量。从这个维度来看,生命确实如此。费利克斯遇见了罗斯,我们遇见了他,大家都是幸运的。
缅怀爱情、对当下社会进行的探索与思考,这是费利克斯·冈萨雷斯创作的两大主题。在他所有关于爱人主题的作品里,都充满了温情的流动也最具有互动性。很难想象,具有极简主义风格的作品如同一个小剧场,一个传输器,让观众能够亲历他的情感
↑费利克斯·冈萨雷斯-托雷斯,《“无题”(完美爱人)》,1987-1990年,壁钟
其中,最经典的作品便是《无题(完美爱人)》,两个一模一样的时钟同时走动
每一分,每一秒都保持一致的转动,如同有着多年默契的一对亲密恋人。但是在看久之后,观众很容易在心中产生焦虑和恐慌。谁也不知道,其中的一个钟表是否会停止走动,还是两个钟表最终停止在同一时间。
↑《无题(完美爱人)》的手稿
这正是每一对情侣之间关系的写照,即使沉浸在甜美的默契中也无法预知未来的变故。通过一个看似简单的装置艺术作品,反映出古往今来爱情,甘苦交杂的本质,这正是冈萨雷斯成为当代最伟大的艺术家之一的实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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